中国是水稻的故乡,数千年的稻作文化,诞生了稻鱼共生的生态文化奇葩。地处西南一隅的云南,不论是滇中汉族聚居的坝子,还是滇西滇南傣族、哈尼族的梯田里,都有稻花鱼的身影,云南人通常称之为谷花鱼。比如清代石屏诗人罗觐恩的《异龙湖杂诗》,就写到了谷花鱼:
1949年6月14日,毛主席在给三野的电报中,明确指出由粟裕主持攻台作战。1949年7月,第三野战军前委决定解除第九兵团的淞沪警戒任务,抽出来进行渡海登岛作战的训练,并调23军划归第九兵团建制,准备进行对台作战。
图|渡海登岛作战训练
随着东南各省的基本解放和对渡海作战艰巨性认识的不断加深,粟裕不断修正了攻台作战兵力投入方案。1949年秋,粟裕做出了八个军投入到攻台战役的部署,以四个军作为第一梯队,另外四个军作为第二梯队。
但是到1950年,随着国民党军在台湾本岛兵力部署的不断加强,粟裕再次修改作战计划,除去剿匪和城市警备任务的部队外,第三野战军12个主力50万大军将全部参加攻台战役,海军和空军也在军委的领导下飞快发展着。但就在这个关键时刻,却出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,那就是台湾地下党负责人蔡孝乾叛变。
老革命
1908年,蔡孝乾出生于台湾省彰化县花坛乡。蔡孝乾最开始叫蔡乾,他小时候的家庭十分贫困,但是蔡孝乾很理解父母的辛劳,为了帮助父母减轻压力,蔡孝乾放学都会捡一些东西去卖,后来他的校长知道后,给他改名为蔡孝乾。
上世纪20年代初,相对于日占时期的台湾来说,大陆的学费比较低,入学手续也比较简单。在这种情况下,一些台湾学子纷纷到大陆来上学,1924年,蔡孝乾在台湾文化协会的帮助下,进入上海大学社会系学习。
当时的上海大学社会系是中国共产党人创建的,瞿秋白,任弼时等人都是上海大学的老师。受他们的影响,蔡孝乾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并开始学习马列主义,参加了进步组织上海台湾青年会。
1928年,蔡孝乾回到台湾之后,参与创建台湾共产党,并当选为为台湾共产党(即共产国际领导的日本共产党台湾民族支部)中央委员、常任委员兼宣传鼓动部长,负责宣传部工作。但是没过多久,就受到了日本人的注意,蔡孝乾一度被捕入狱。出狱后,蔡孝乾继续进行革命工作,又遭到了日本人的追捕,为了摆脱日本人的追捕,蔡孝乾跑到了福建漳州。
1932年,红军攻打下漳州,在红一军团政治部主任罗荣桓的介绍下,蔡孝乾担任红一军团政治部《红色战士报》编辑,后来又到中央苏区瑞金,在列宁师范学院担任教员,并参加了反帝同盟。蔡孝乾的日语很好,在瑞金工作的几年里,蔡孝乾翻译了很多日文版的马列主义著作。
1934年1月,蔡孝乾当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委。1934年10月,他参加中国工农红军长征,由此成为唯一一位参加过长征的台共干部。
抗战爆发后,蔡孝乾担任八路军敌工部部长,成为了审讯、策反日军战俘的专家,同时也翻译、分析了大量日军文件。不论是红军时期,还是抗日战争期间,蔡孝乾都有着很深的资历,也有一定的贡献,是位老革命。
赴台湾工作
1946年7月,蔡孝乾化名老郑,从上海秘密返台开展工作。当时全面内战已经爆发,派蔡孝乾去台湾,就是为了给以后解放台湾做准备。为了方便蔡孝乾在台湾开展工作,还给他派了一批得力助手。
图|蔡孝乾
蔡孝乾到台湾之后,当时蒋介石对自己是比较有信心的,也没有想到日后会退到台湾,所以在台湾部署的力量并不多。在这种情况下,蔡孝乾的工作迅速开展起来,组织了一系列的运动,如彰化永靖乡的农民减租斗争、台北机务段员工运动、台大与师范学院的学生运动,还组织了一些游击队。
1949年12月,蒋介石带着国民党的党政军要员撤退到台湾,蔡孝乾一手建立的台湾也迅速扩张。当时蔡孝乾在向华东局汇报时,称他掌控的地下情报员多达1300位,另外更有多达5万个间接情报人员。
1950年,是粟裕攻台战役准备最紧张的时候,当时蔡孝乾在向华东局汇报时,曾告诉粟裕,他的秘密部队已经准备开了,只要解放军发动登陆作战,他领导的力量将会立刻让台湾岛内陷入一片混乱,牵制国民党当局的精力。另外,蔡孝乾还建议,最好在1950年4月发动登陆作战,因为那时候的天气最适合两栖登陆作战。
蔡孝乾虽然位高权重,但是并非所有的台湾地下党员他都了解,一些潜伏在国民党高层的情报人员,他其实也不知道,比如说当时的国民党国防部次长吴石中将,就是华东局派人进行单线联系的。
图|吴石中将
1949年11月,华东局曾派情报员朱枫赶赴台湾执行秘密任务,11月25日,朱枫经香港乘开往台湾基隆的客货海轮抵台。到台湾后,朱枫按照预先的约定,先是与台湾工委书记蔡孝乾接上了头(出于保密,蔡孝乾并不知道朱枫到台湾联系谁,任务是什么),随即又与吴石将军取得联系。
吴石是国民党军中的元老级人物,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和日本炮兵学校,在日本两校毕业时也都名列第一,这更轰动了中日两国的军界。回国之后,吴石一直在进行教学工作,门生故吏遍布国民党军政系统。1948年夏,吴石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。1949年,吴石担任国民党国防部次长。
当时粟裕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决心解放台湾,和吴石提供的情报有很大关系,朱枫和吴石联系的时候,吴石向她提供了一批绝密军事情报的微缩胶卷,内有《台湾战区战略防御图》;舟山群岛和大、小金门《海防前线阵地兵力、火器配备图》;台湾海峡、台湾海区的海流资料;台湾岛各个战略登陆点的地理资料分析;海军基地舰队部署、分布情况;空军机场飞机群种类、飞机架数等资料。
图|朱枫
朱枫在拿到这些情报几天后,跑到台湾基隆码头,交给了一艘香港商船的水手,这名水手就是华东局派出的情报员。毛主席在看到这些资料后,十分高兴,当即写下了一首诗:惊涛拍孤岛,碧波映天晓。虎穴藏忠魂,曙光迎来早。
叛变投敌
1949年末,随着国民党军大举退往台湾,蒋介石开始重视台湾的情报工作,并让自己的长子蒋经国亲自抓台湾方面的情报工作。蒋经国上任后,迅速整肃国民党的情报系统,选拔了一批有能力的干才。
蔡孝乾在台湾的工作确实开展得很好,但是缺乏组织的监督,逐渐开始痴迷于生活享乐,热衷于联络台湾当地上层工商人士。妻子去世后,蔡孝乾便同14岁的妻妹马雯娟同居,为了讨好马雯娟开心,蔡孝乾还经常挪用公款。1949年,蔡孝乾为了自己的私欲,还公开泄露自己的身份,向台湾一些富人索要财富,声称赞助经费的话台湾解放后必予关照。
1950年1月1日深夜,蔡孝乾被国民党特务头子谷正文逮捕。孝乾被捕的最初几天,谷正文对他进行了一连串审讯,蔡孝乾毕竟是久经阵仗的老革命,对谷正文的问话总是不着边际地兜着圈子,但是谷正文这个老牌特务还是感觉到这个老郑的身份不是一般人。谷正文在回忆录中坦诚,我感觉他就算不是地下党的头号领导人,至少也是领导人的左右副手。
一天中午,蔡孝乾吵着要吃波丽路西餐厅的牛排,在吃牛排的时候,蔡孝乾趁着人多,逃出了国民党特务的监视。蔡孝乾逃出去后躲了一阵,但是没过多久,他就耐不住寂寞又跑了出来,到一家西餐厅吃饭,结果再次被逮捕。
蔡孝乾第二次被捕后,谷正文还抓了他的妻妹马雯娟,马雯娟说出了蔡孝乾的真实身份,蔡孝乾也随即叛变。蔡孝乾在台湾地下党的地位决定了他的破坏力,随后,包括蔡孝乾在内的台湾地下党四名最高领导人全部被捕。
在这四人中,除了台湾省工委副书记张志忠没有叛变,其他三人全部叛变。当时蒋经国为了让张志忠认罪招供,耗费了很长时间,但是张志忠抱定了必死的念头,坚决不合作,1954年3月16日张志忠被执行枪决。
蔡孝乾被捕后,国民党特务按照他给的名单抓人,先后有1000余人被国民党特务杀害,还有3000多人被判刑,台湾地下党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。
蔡孝乾被捕后,将当时还没有来得及撤出台湾的华东局情报员朱枫也出卖了,国民党在抓捕朱枫的时候,又搜出了国防部中将参谋次长吴石给她签发的前往舟山《特别通行证》的有关书面材料。
1950年4月8日,国民党特务将华东局情报员朱枫,“联勤总部第四兵站总监”陈宝仓中将,国防部中将参谋次长吴石中将,吴石的亲信随员聂曦上校等人枪毙。
吴石将军临刑前,他从容吟诵了在狱中所作的一首诗:“天意茫茫未可窥,悠悠世事更难知。平生殚力唯忠善,如此收场亦太悲。五十七年一梦中,声名志业总成空。凭将一掬丹心在,泉下差堪对我翁。 ”1973年,周恩来总理力排众议厦门恒指期货配资,在毛主席的支持下,由国务院追认吴石将军为革命烈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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